他将门房找了回来,一次一次地问我的事情。
门房苦不堪言,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。
听到他说不知道,宋史安更加精神恍惚: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」
「我还当她之前那么说只是说笑的,是我太自作聪明了,沈妤本就性烈,我怎么还能一次又一次做出这样的事?」
门房看到宋史安手里攥着的钗子时,犹犹豫豫回答:
「夫人或许是太失望了,您从中了状元给了府邸后,一次都没有同我们下人说沈姑娘是夫人······我们还以为,以为她就是个通房丫头。」
玉钗忽然就裂了,一节节被他攥在手心。
他神情悲恸,望着手中玉钗,出神说道:
「那她为何要将这东西交给你?」
门房连连摆手,说自己不清楚。
其实宋史安是清楚的,他当初为了雕这个玉钗,左手食指上现在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。
我最是珍视这根钗子,如今将他还回去,就是为了告诉他:
与君离别,切莫回头。
他的问题像是问门房,但更像是问自己。
宋史安忽然不说话了。
我坐在酒楼,望着他似哭非哭的眼睛,深深叹了口气。
而后拿起笔,狂写三万字。
果然,男人的眼泪就是女人的良药。
这么一会我就忽然有写话本的动力了。
一边写,我的耳朵一边听着宋府的动静。
不多时,我就听到熟悉的女声。
是公主身边的嬷嬷。
那嬷嬷对着宋史安焦急说道:「公主昨天看见那女子投河自尽,受到惊吓,如今寝食难安,还请宋郎君过去看看。」
宋史安收起脸上悲恸,着装,转身就跟着嬷嬷走了。
看啊,他就算是爱我,看着我跳河,也只像是丢失了一只宠物,公主只要招招手他就忘记我这只宠物了。
不过没关系,我也不在乎了。
新写好的话本卖出了高价。
也多谢宋史安他当日跪在江边的呼喊。
让我和他的事情被彻底传了出去。
新任状元郎对发妻感情至深,被世人称道,我当即紧跟时事写了几本话本卖了出去。
果然话本大卖,甚至传入宫中。